文/蓮生活佛 盧勝彥
呷呷!
在唐朝,有一位出家人,他的法名叫「清江」。他的詩名很盛。
我很欣賞他的詩,因為他的詩,非常的「自然」,與眾不同。
我喜歡:
春深花蝶夢,曉隔柳煙鞞。
韶景浮寒水,疏楊映綠堤。
沿洄看竹色,來往聽鶯啼。
久慢持生術,多親種藥畦。
家貧知素行,心苦見清溪。
越客初投分,南枝得寄棲。
又:
何處戒吾道,經年遠路中。
客心猶向北,河水自歸東。
古戍鳴寒角,疏林振夕風。
輕舟惟載月,那與故人同。
呷呷!
「清江」的詩,寫自然的景物,融入自己的心靈,我覺得清新可喜,彷彿詩人的生活與出家人的生活,相映在人間。
我欣賞:
花蝶。
寄棲。
夕風。
載月。
告訴你啊!
你我如同「花蝶」,你我在人間「寄棲」;我們是黃昏的「夕風」,我們的心靈,如同輕舟載明月啊!
「輕舟」是我。
「明月」是你。
這樣子,不是非常愜意嗎?這樣子,不是非常自在嗎?這樣子,就充滿了搖曳著生機的綠意。
我看出詩的優雅。不是沙漠,不是枯黃,不是中斷,不是乾死。
另,「懷古的詩」:
雪苑東山寺,山深少往還。
紅塵無夢想,白日自安閒。
杖履苔痕上,香燈樹影間。
何須更飛錫,歸隱沃洲山。
「懷古」也是一位宋朝時代的出家人,但他的詩偏向了「無夢」、「無作」、「無人」、「歸隱」的空寂。
這二者,你認為何者佳?
寫一首詩送給你:
你我走的
不是路的路
也是暮色
尋找一個可棲身的旅店來
住
我們的沿途都栽滿樹
雖是殘照
雖是西山
我們期盼
明月仍然在高高處
讓我化為輕舟
載著這美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