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花國夫 (馬來西亞)
我在一九八五年接觸了南傳佛教,當時年僅十五歲,大馬佛教尚未盛行。一九八六年,台灣顯教大師來馬來西亞檳城妙香林弘法,我有幸皈依了三寶。
在〈師範學院〉時,我當過佛教會主席,和一班學員很熱心的舉辦了很多活動,接觸了很多出家人。畢業後,被派到吉蘭丹職教,也當過佛教會的秘書。在二○○三年間,我退隱了下來,專心從事教育工作。從理事變回普通會員,偶爾參與一下活動,一身輕,樂得自在!
於二○○七~二○○八年間,應佛教會之邀請,到國民服務營講了幾堂佛學課程。
我在二○○八年皈依了《真佛宗》。那是參加了在新加坡舉辦的「時輪金剛法會」,聽了師尊開示的一半途中,自己跑到後座去要求皈依的。可惜的是,皈依後的幾個月裡,都沒修法。
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發生了!二○○九年間,我發覺自己好像好久都沒有到國民服務營去弘法了,便打電話接洽佛教會負責人,說明我能安排時間出來講些佛學課程。該負責人以「政治」的口吻滿口答應,可我等啊等的,四、五個月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後來,我終於曉得,原來我皈依《真佛宗》的事讓他們知道了,我搖身一變,變成了該佛教會理事們口中的「魔」?
於二○○九年,八十六歲高齡的父親開始出現衰弱病痛的狀況。我除了加緊唸佛,也發了個小小的心願,想在三個月內到四所《真佛宗》的講堂和同門分享佛法,把功德迴向給爸爸。
其實我一個初生之犢,對於什麼規則,一點都不懂,就是憑著一股勇氣,一股衝動,加上一點點的感應,「立志」要為《真佛宗》做點貢獻。於是就在師尊的書後頁尋找一些分堂的電話號碼,撥電詢問。
「您們的佛堂是否有講師呢?如果沒有,我可不可以結個緣,到貴佛堂去講達摩與其他五祖的傳奇故事呢?」當然,我吃閉門羹的時候多於得到他們的接受,但我也沒灰心,因為佛教是隨緣的。
第三次的講課,是在檳城的某分堂。該堂主席非常慈悲,馬上答應,讓我興奮不已!當天晚上七點三十分,我準時赴約,先到某小販中心見面。我穿著本堂朱紅的恤衫,以讓大家好辨認。見面時,他們遠遠就認出我了,但我則躊躇了一下,才敢辨認,因為他們沒有穿《真佛宗》的恤衫啊!
整個佛學分享過程都是愉快的。結束後,大家享用些糕點,彼此便閒聊了起來。其中一個負責人說,「我們剛才遠遠就認出是你了,因為你穿的是佛堂的恤衫啊!」我笑笑說:「好辨認啊!」反問:「怎麼你們全部出席的人都沒有穿佛堂的恤衫呢?」我沒想到該負責人竟然解釋說:「在檳城,北傳佛教勢力太強大了,我們做生意的,不敢隨便穿《真佛宗》分堂的恤衫出來,會給人誹謗和排斥的!」
我聽了,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對我而言,加入《真佛宗》,皈依聖尊蓮生活佛,是我本身的選擇和意願,不是被強迫的。雖然我不懂《真佛宗》宗旨、教條,不完全認識師尊,但在拜讀了祂的兩部著作後,(《圓頂的神思》與《送你一盞明燈》)我就對師尊這個「傳奇人物」大大的改觀了!
期間,也聽了蓮花麗惠上師的一些錄音帶,雖然不敢全部苟同,免得有囫圇吞棗之虞,但對她的一宗宗傳奇故事,讚歎有餘!心想:「一個弟子已這麼厲害了,那蓮生活佛本人豈不是更加了不起?」所以,二○○八年新加坡的「時輪金剛法會」,是我本身自願參與的,所謂「牛不飲水,按不了牛低頭」啊!好笑的是,當天我竟然把和我一同出席的一位天主教老師,也拉去一起皈依了!
對任何人而言,皈依任何宗教,都應該是屬於自願的才是。當我們選擇了自己信仰的宗教,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光榮,就好像娶妻、嫁郎一樣,既然選擇了你的伴侶,就應相互扶持與關愛。
當初接觸了南傳佛教,接著皈依了北傳佛教,進而再皈依顯密融合的《真佛宗》,都是佛教,在我來說,完全沒有所謂「拋棄」前者的成分在內,心中坦蕩蕩。進入南傳寺廟,我還是會俯首膜拜;見到北傳出家人,特別是我尊重的導師,我一樣會頂禮;見到《真佛宗》的法師、上師,我尊敬、頂禮他們的程度和前兩者毫無分別!
能夠把好的教理融合在一身,只要適當的,不過不失,委實只有百善而無一害。比如四聖諦,講的就是有四種,不能少任何一種;比如十二因緣,講的就有十二條,少一條不能!比如五戒,少一條更是萬萬不能啊!
儀式,只是一種方便,最重要的還是「心」中的正知、正見。所以,只要弘的是正法,就是佛法,就是濟世的法門,重要的還是我們本身心中的正知、正見。佛教基本常識或根本教條,要認識清楚啊!日常生活的言行舉止要嚴謹,每刻的起心動念要加以觀察,那才是所謂的佛法與修行!否則,一味以為進了《真佛宗》就必能解脫,那跟「信我者得永生」的宗教有什麼分別呢?離事實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吧。
散會前,該負責人見我喜歡《真佛宗》的恤衫,就送了我好幾件白色的,真的銘感五內!
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就特別偏愛白色的恤衫。經常穿上《真佛宗》恤衫,不代表我是要「炫耀」,不代表我是「有望」解脫者,對我來說,純粹是一種鞭策,是一種提醒:好好的做一個修行人吧!若能從亂變專,從徬徨變堅定,何嘗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