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生活佛 盧勝彥
感潭「資國禪師」的法嗣,白兆「志圓禪師」的公案,是我很欣賞的公案之一。
僧人問:
「諸佛心印什麼人傳?」
志圓禪師答:
「達摩祖師。」
僧人又問:
「達摩怎麼能傳?」
志圓禪師反問:
「達摩若不能傳,你說什麼人能傳?」
(志圓禪師的反問句,的確令人省思,其中有絕妙的法味。如果有人問,諸佛心印什麼人傳?請問聖弟子,你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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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問:
「如何是直截一路?」
志圓禪師答:
「截。」
僧人又問:
「如何是佛法大意?」
志圓禪師答:
「苦。」
僧人三問:
「如何是道?」
志圓禪師答:
「普。」
僧人四問:
「如何是學人自己?」
志圓禪師答:
「失。」
(志圓禪師只回答一字,這一字又叫「一字禪」,在這一字之中,已包含了一切的回答,你們仔細想想,這一字是多麼的玄妙,是多麼的偉大,只一個字,勝過千經百論也)
我提示:
「截」──頓悟。
「苦」──蒼天。
「普」──大圓。
「失」──阿誰。
我如此一寫,便落入「二字禪」了,如果是一位澈底的明眼人,一看我寫「二字禪」,必然契合了印心,就算「志圓禪師」在世,也不得不說一個字,這個字,就是:「讚!」
在這「截」、「苦」、「普」、「失」四字之中,我最欣賞「失」之一字。
這個「失」之一字,真是了得也,外看是有,原來失卻了。整個宇宙大道理,全在「失」一字之中,我其實也是「失」,我是什麼?我是誰?我來人間做什麼?最終的,是「失」。
我是阿誰?
「失」也!
我覺得,「失」比「滅」更有用,好像更有法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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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問:
「如何是得無山河大地去?」
志圓禪師答:
「不起見。」
(也是「失」字)
僧人問:
「如何是朱頂王菩薩?」
志圓禪師答:
「問那個赤頭漢作什麼?」
(這反問句,其實也是「失」。這個「失」字,果然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大神咒,是無等等咒。今之禪門學者,參這個「失」字,必然滅盡所有的貪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