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氣雨林
二○○八年我經歷了極喜,也經歷了極悲。極喜的是—五月到了台灣林口參加「時輪金剛法會」,在簽書會第一次親身目睹聖尊的風采,一趟難忘的台灣旅程,此行也是補度蜜月,家母為我們在香港補擺婚宴。極悲的是—回澳洲後三個星期,家母在香港家中往生了,享年八十有一,往生後約十天才被發現。事發當晚,我立刻傳真到西雅圖,請師尊為家母超度。
從一開始找吳師兄請他朋友幫我們訂機票回香港的那刻開始,直到出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巧合跟著一個巧合的發生。巧合地—旅行社職員在那天晚上,過了營業時間很久還未下班,在爆滿的旺季,卻有兩張第二天一早的機票給我們。回到香港,巧合地—遇上一個原是做殯儀的舊街坊,因為我師兄是一星期來回的機票,卻可以在那星期內訂到一個特快火化爐(正常是要等待約十五天至一個月)。巧合地—在一星期前答應蓮照法師做一張白事誦經的VCD,所以我有了白事誦經儀軌;到了〈香港雷藏寺〉,得到蓮惠法師的幫忙,請到釋蓮輝金剛上師為我做一張疏文。又巧合地—領遺體和出殯的一天半時間,都是晴天。好像所有的事情,佛菩薩和護法都已經代為安排好,讓我能把整件事在短短的五天內圓滿地完成。
香港殯儀服務都是「一條龍」的,為免得罪殯儀界人士,所以香港《真佛宗》的出家眾都是不外出誦經的,幸好幫我辦理殯儀的老板是我的舊街坊,她也贊成我親自誦經給家母,她也覺得這樣對家母會更加好。
我和我師兄每天都修法迴向能夠誦經順利,也在〈香港雷藏寺〉壇城前求師尊和佛菩薩加持一切順利圓滿。那一個星期,香港都是不停下雨的,而且之前還有山泥傾瀉,但是在領遺體和出殯火化的一天半卻是陽光普照的。因為家母的遺體已經壞掉,要先封棺才可送到殯儀館,因為沒有上師,也沒法師,我只好硬著頭皮做封棺儀式,那時只有一心的想送家母到佛國,其他的已經顧不了。
這個封棺儀式沒有儀軌,全憑記憶,就是二○○七年釋蓮悅上師為楊惠南師姐所做的封棺儀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師那天講的每一個字和所做的,我都牢牢記著,就是這樣的照樣為家母做,當然還是先請師尊加持。
因為環境的因素,封棺是要在殮房外旁邊的露天地方進行。工作人員把金紙放到棺木時,還有點風,不時把金紙吹到地上,他們也害怕當正式封棺時,金紙會被吹得四散。當棺木推出來的時候,我說:「《真佛宗》弟子蓮花靝霖一心祈請師尊、諸佛菩薩、諸金剛護法加持封棺儀式,一切吉祥如意圓滿。」就當我說到「一心」的時候,所有的風完全突然間的停下來,還有一股加持力由頂門進入,然後運走至全身,那時覺得自己那一刻好像就跟師尊在一起,無異無別,那一刻好像是師尊帶著自己搖動金剛鈴杵一樣。
儀式做完後,那一些做殯儀的工作人員,他們都是很有經驗的,也看過很多不同宗派的儀式,可能他們也感受到師佛的攝召力,所以不禁問我們的師父是誰,但當我回答我們的師父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皈依的宗派是《真佛宗》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是很詫異的,就是因為他們的表情,我知道我已經把一件小事做好了。本來是不圓滿的儀式,但因為有師佛的加持,一切都變成圓滿了。
守夜當晚,我們在殯儀館內設置了一個小壇城作誦經用,壇城就只有供品和師尊及不動明王的法照,法照安在相框內。我有一個神功弟子的朋友,她是完全不相信《真佛宗》的,但當她在壇城前上香的時候,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小壇城卻有大威神在。那兩張法照只是在〈香港雷藏寺〉請回來,沒有開光,只有在壇前求師尊、佛菩薩加持法照而已。
接著往後的四十九天,除了修法、唸經、持咒迴向給家母外,還有不停的為家母報名超度法會,香港、墨爾本,還有師尊在西雅圖主壇的每一個法會,我都報了。也依據【真佛經】和【地藏經】所講的為家母做功德。我沒有計算過為家母做了多少,只要可以做的,我都盡量做,我的信念是,只要依照師尊所說的去做,師佛一定會慈悲把家母帶到佛國,因為我絕對相信師尊「不捨一個眾生」的誓願。
有一天,在〈香港雷藏寺〉突然起個靈感,卜杯問佛菩薩,家母是否到了「香巴拉淨土」,結果出了三次聖杯,我高興得不得了,但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回到澳洲,在九月份一個早上,夢見家母,在夢中我們相聚了三個多月。我問她死後她的身體是怎樣,她說:「壞掉後便會爆開,還流一些液體,那些液體好像一層膜包著……。」我對她說我很害怕,不要再講了,但她突然很認真的對我說:「媽媽是假的,你眼睛看見的都是假的,所有的東西也是假的。」那時我很驚訝,一個生前不唸經、不持咒的她,居然會對我說這種話。
在夢中,她會唸『根本上師心咒』,也會唸『六字大明咒』,她還說現在有人教她唸『暴龍咒』(她是講廣東話),那時我不明白什麼是『暴龍咒』,但沒有追問。我問她為什麼還可以回來?她說:「因為你們為我做了很多功德,印經書、唸經、持咒、修法迴向給我,所以才可以再回來。」最後還叮囑我,要讓更多人知道〈真佛密法〉就是如此的殊勝,她才有如此好因緣。
家母說:「我真的要走了!」只見有一侍者在旁等著她。
我問:「你要到那裡去?」
家母很得意的回答:「我要到時輪金剛那裡。」接著我便唸著『六字大明咒』,唸到夢醒。
在這段時日我正閱讀《時輪金剛專輯二○○六》那本書,事隔兩天,我翻到其中一頁,師尊說香巴拉淨土也有咒語的:「嗡啞吽。部隆。啞部隆。」這時我便想起夢中家母所說的『暴龍咒』是怎麼一回事了。
之後,我寫信到西雅圖感謝師尊對家母的慈悲超度,師尊很慈悲,回覆說是家母佛緣深厚,能往生淨土。但是,家母皈依只是我代她報名皈依,她生前不唸經、不唸佛,就算到了〈香港雷藏寺〉的樓下,也都不肯上去看一看。在去年台灣林口「時輪金剛法會」,我帶著她的照片一起過幡接受加持,她往生後,為她所報聖尊親自主壇的法會,剛巧首三個也是「時輪金剛法會」。
以我這樣的一個凡夫,就算再為家母做更多更大的功德,也沒有可能讓她到佛國淨土,充其量只是不落三惡道。所以,若不是師尊的威神力,若不是〈真佛密法〉的殊勝,那有這樣「便宜」的事?一個沒有修行的無明凡夫,死後居然可以往生到香巴拉淨土!如果沒有師尊的救度,我想不到哪裡會有這樣的「佛國優待入門票」。
師尊的誓願和威神力就是這樣的真實不虛,〈真佛密法〉就是如此的實而不華。從家母往生的過程,我深深體會到「一心」的力量有多大,原來師佛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只怪自己經常妄念紛飛,才取諸異相。只要做事能夠「一心」,而且道心堅固的,一定能得到師佛的加持,因為我們的師父—聖尊蓮生活佛,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捨一個眾生」的。
家母往生後,令我想了很多。什麼是悲?什麼是喜?以往的對對錯錯,今天又是什麼?家母帶不走的東西,如今也成為我將來帶不走的東西。房子現在空空如也,尤如小時候剛搬進時一樣,就只有部分裝修處有一點點的改變,這種改變,好像是生時、死時的差別!業障是多了?還是少了?還是已經化成空?在那個房子,曾經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也曾經是媽媽過世的地方,想起小時候和爸媽一起的情境,如今都變成了腦海中的影像,突然,頓覺現在的我也只不過是幻影一個,跟小時候的我一樣,一點也不真實。
家母的身後事,有很多人幫我一起去完成。以前我幫別人白事誦經,今天別人幫我,究竟是誰幫誰?原來一切一切都是眾生給我的,包括身體、知識,也是別人給我的,智慧也不是天生的,原來我是一無所有,也什麼都不會,我究竟有什麼?我到底又是誰?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才是最有價值?什麼才是最珍貴?在這個成、住、壞、空的紅塵夢中,我能夠夢醒嗎?將來自己往生時,有把握嗎?來來回回都是一場又一場不昧因果的夢,沒有修行的,更加是夢中夢裡還有夢的惡夢連場。一切有相皆虛幻,娑婆世界上所謂寶貴的東西,最終都會成為垃圾,當「人」都沒有的時候,哪樣東西才是最珍貴、最真實?
家母往生,我不單感受到師尊的威神力,而且亦令我明白「一心」的力量和重要,修行就是需要這個「一心」。慶幸數年前一個夢把我帶到《真佛宗》,因此能夠認識師尊和學習〈真佛密法〉,讓我了解了什麼是人生的最大意義!明白最真實的,就是確實修行,把累世無明惡習業障斷除,能夠明心見性、開悟成佛,才是最珍貴的。其他的都只是因緣而生、一個又一個的幻象。也領會到為什麼師尊時刻都強調要實踐?因為—知道卻不能學以致用的,只是知識;能夠實踐和應用的,才是真正的智慧。
在此再次感謝我們這位不可思議的師父—聖尊蓮生活佛,感謝〈香港雷藏寺〉的釋蓮輝上師、釋蓮雄上師和眾法師及眾同門,感謝〈嚴明雷藏寺〉眾法師、同門及〈善明同修會〉眾同門,特別感謝吳師兄的四十九艘龍船及紙鶴,感謝禮儀師及潔輝師姐,感謝所有曾經幫助我的人。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