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果
有一天下午,與客戶吃過午餐後,不知為什麼,感到非常疲倦。躺一躺,居然就睡著了!醒後,已經到了運動時間。我爬起來,感覺不是很好,勉強做一下大禮拜,一站起來,天旋地轉的感覺更加明顯。我趕緊坐下來,閉上眼,又慢慢回到床上躺下……。過一會兒,我睜開眼睛,還是暈眩,肚子開始不適,最後終於踱到洗手間大吐特吐。
奇怪?當食物中毒時,身體居然會以頭暈的方式「催吐」,讓自己把不潔食物吐得一乾二淨。頭暈原來和腸胃也有關係,真奇妙!
又一日,本來背是痛的,過一會兒就好了;那種感覺就是「背部是空的」—不痛,沒感覺到它的存在。奇怪?身體就是這樣,除了一個外形,其實裡面的器官每日廿四小時在操作、服務,但是,我們可不會感覺血在裡面流動、胃在消化食物、腦細胞萬體攢動構成思考、細胞在分裂成長、老去、死亡……。這身體不管怎麼操作,其實都在「自生自滅」—完全由不得我們掌控!也還好不用我們來安排,這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分工制度!
對於身體,其實我們唯一有的關聯是—感覺和意念,也就是只有通過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去碰到六塵—「色、聲、香、味、觸、法」,才有「我」的存在。身體偶爾有病痛,才會感覺那個部分的存在,要不然,「我」和這身體,其實似乎全然無干涉!
由此,忽然明白了蓮生活佛第一百五十六冊文集《清風小語》裡〈細說出入息觀修〉的一段話:
「色法」和「心法」是依照它們的性質和原理產生,而不是自己的「欲望」。行者知道它們是「法」,不受控制,它們不是「我」,所以這是體會「無我」。
例如:
我想健康,事實上身體不聽使喚!
我想美貌英俊,事實上身體也不聽,愈來愈衰老!
我在哪裡,根本是「無我」!「無我」是真理。
誠然!身體其實不屬於自己,因為它不受我們控制。誰都想要有健康的身體,可是身體要怎樣就怎樣,它自己操作、自己呼吸、自己消化食物、自己排出廢料、自己製造新細胞、自己丟棄老細胞……。
身體就像隻忠誠的老狗,(「老」在這裡表示「老朋友」而不是年齡)。不論你怎麼對待它,它都會默默扶持你、跟隨你。你無法指示控制這隻老狗「一定要幸福哦」、「一定要健康哦」、「一定要強壯哦」。你自己必須好好訓練和照顧它。如果你不懂得珍惜身體—暴飲暴食、花天酒地、大魚大肉;重口味、熬夜、不運動、不保養、不保健,那就好像在虐待、霸凌這隻忠誠的老狗,它即使滿身瘡疤、滿身傷痕、損手斷腳,還是會繼續跟著你,永遠不放棄,直到老狗不行了,人也就宣告完蛋了。
所以,好好照顧這隻忠誠的老狗吧,它活得多好或多爛,在一定的程度上其實是由你來掌控。雖然不管怎麼保養,這老狗還是會有臨終的一天,但是,活著要有活著的樣子,生命無常,健康快樂地活下去,應該是每個人都想要的,愛它就珍惜它,老狗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