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花張強
無意中寫下這個題目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若從普通人傳統的角度看,密法與生命科學是毫無關聯的兩個領域,一個屬佛學範疇,一個屬自然科學範疇,差之千里。其實不然,宇宙萬物皆有因緣,而因緣本身則會產生出超越感觀的密切聯繫。
遺傳與傳承
構成一個生命體的核心,是遺傳密碼,如去氧核糖核酸(DNA),核糖核酸(RNA)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協調物質,如siRNA和miRNA。正是這一核心,編碼著蛋白合成,體液調節與器官功能發育,掌控著生命的發生、發展,也影響著生命體今後的智慧與成就。在密法來講,此核心部分,就是傳承法脈。
一套優秀的基因組,承載著健全的遺傳信息,決定了一個生命健康的發育。而一個純正的法流傳承則決定了修行的未來成就。如同生命體中的DNA,雖然不是每一個具有健全遺傳信息的個體都能成就,但所有有成就的生命體都有良好的遺傳。
古語的「龍生龍、鳳生鳳」 雖然有片面性,但其實還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就如〈真佛密法〉,雖有著殊勝的傳承,但也並非人人皆能成佛,只有先天的根器與後天的精進兼備,才可成就未來的佛果。
突變與無常
人人皆曰,修密法而得大智慧,到底是什麼樣的智慧呢? 此智慧即能認識入世的根本問題—「生死」, 以及生死交替之間的「諸行無常」。通過現代生命科學研究,人們認識到生命過程中的變化,包括生長、發育、凋亡與再生。
但這一過程遠非風平浪靜,為什麼健康的細胞會演變成為癌細胞?為什麼機能正常的器官會急性衰竭?為什麼原本鮮活的生命會突然間停止?如此多的為什麼,有些是人類生命科學已經能解釋的,而更多則還是未知數。
人類的基因雖然程式性地掌控制著生理過程, 卻又無時無刻不充滿著各種意外的突變, 這種突變可以是外因所致,也可以是內力而為。比如亞洲男性的前列腺癌發病率比北美地區低很多,但是一旦亞洲男性遷居北美,則發病率成倍增長,這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飲食和環境的改變,導致各種原癌基因的突變和活化。但是,即使發病率明顯增加,仍不及當地的非裔或西裔,這又提示了人種遺傳本身的重要性。
這種基因突變,與密法中的 「人生無常」 是一致的,每個人的思想、行為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難以覺察的變化,這種變化,有善的,也有惡的。〈真佛密法〉教導行者常常觀照內心與外行,認識無常,淡定以對,這才是真正成就的根本。
宏觀與微觀
生命科學的研究思維與真佛法門的修行亦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研究疾病的發生與發展過程中,正確的研究方法是不僅要研究整個病變過程中的細胞基因變化,信號的傳導調控,更要研究此微觀變化對患者整個臨床疾病的影響與作用,只見樹木不見森林這是科學研究中的大忌。
回觀〈真佛密法〉,密教中的觀想、與本尊的合一、虹光的融化、氣流的運動,每一個咒語、手印、法器、姿態都絲絲入扣,極其細微。同時,密法又強調身心與整個虛空的合一,個人意識與宇宙意識的合一,在廣大與微小的融合中達到對本心最細緻的認識。如果僅僅是與本尊本身的單純合體,而忽略了對整個真佛世界的感知,那將是一種莫大的缺失與遺憾。
眼見不為實與一念無明
許多人認為佛法是迷信,因為根本看不見佛,所以根本無佛,這實為一種無知的坦露。當人類發現紅外線、紫外線、超聲波、量子、夸特、奈米之前,是看不到它們的存在,更不曾想到,幾千年後,基因、奈米等技術會如此廣泛地應用與物理、化學、醫學等各個領域。
許多大科學家都是基督教、佛教、猶太教徒。他們並未親眼見過耶穌、釋迦牟尼或者耶和華,但他們在從事科學研究的過程中認識到的一條重要法則就是:我們能看到、聽到、感知到的世界是很侷限的,人類未知的世界遠比人類已知的世界大得多,所以眼見並不為實,探索永無止盡。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智慧,所以才會用一顆虛懷若谷的心來看待世間萬物的無常變幻。因此,他們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之前,最常講的一句話是 「僅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我認為……。」
與生命科學相似,〈真佛密法〉也是在引導行者探索自己心靈的未知世界,通過這一修行過程啟發悟性,認識自心與佛性。在不斷認識未知世界的過程中,始終如一的正念、正信,是生命科學與密法修行的共同特質。
真佛行者的格守戒律與生命科學研究者的秉持嚴謹的職業規範更是如出一轍。密教行者慈悲濟世的精神教誨,對於每一位從事拯救生命、研究生命的人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品質。
自由與自主生死
佛學與生命科學可以進一步統一於哲學。這門源於西方古老的「智慧學」,用「宏觀」與「微觀」、「唯物論」與「唯心論」、「形而上學」和「辯證法」等理論,將世間萬物剖析得淋漓盡致,恰如時輪金剛的曼陀羅裡,一切的時間、空間都在咒輪中旋轉。
譬如,什麼是自由?在詩人眼裡,自由是一種放任不羈的灑脫;在革命者眼裡,自由是一種精神和身體的解放—「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其實,這些自由概念仍侷限於 「色相」 而已,因為仍然 「有我」、 有「愛情」、有 「生與死」。
而哲學與佛學對自由的定義則達到了更高一層的境界。辯證唯物主義的一條重要理論是,認識事物並不能一促而就,而是一種曲折中的前進,這與密法中「一念無明」 如出一轍。而當你在曲折前進中認清到事物的本質,你就獲得了駕馭事物發展的自由性。
譬如,當人類掌握了可靠的生命科學知識,就能開發出新的藥品、健康食品,就能自由的介入生命變化中的每個過程。而在密法中,當你悟到自己的本心,放下對各種色相的執著,就獲得了脫生死的自由性,即所謂自主生死,而這才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生命科學的研究讓人類不斷發現生命存在的一面,密法則展現給人類生命不存在的另一面。其實生命的一切都是存在的,但一切又都是不存在的,因為所有生命都在變化。古老的形而上學理論認為一條河流是沒有變化的,這條河流永遠是這條河流;但唯物辯證法認為,一個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因為這是「絕對變化」與「相對靜止」既對立又統一的結果。
生命有生有死,對!因為它們統一在一個侷限的生命體。但又不全對,因為生死是相對而言的,而當我們將整個生命過程放在宇宙的變化與靜止中看,其實並無生,也無死, 因為根本無一個確定的 「我」。這也是〈真佛密法〉強調開悟後,要繼續明心,而見佛性的核心之處。隨著時間、空間的永恆變化,你並不是原來的你,認識本心之後,不會再有對生與死的執著,因為無我,才有空,才有一如。
人類的生命科學是博大精深的,〈真佛密法〉也一樣深不可測。眾所周知,在研究生命科學的過程中需要好的導師來引導, 需要積累前人的優秀研究成果,才能少走彎路。牛頓曾經說過:「如果我看得比別人更遠些,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正如密法的傳承,當真佛行者接受殊勝的法流傳承,就等於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為修行成就奠定了重要基礎。從這個角度上說, 每一位密教行者時刻都不能忘記自己的根本傳承上師,因為正是祂為我們修行之路掃平了所有障礙,將每一位真佛弟子從貪欲的迷惘高高托起,讓我們站得更高,看得更遠。